小说《珍珠》改编为影片

文/马家骏

把小说改编成电影，有成就的，不能不提到《珍珠》。

影片《珍珠》是根据美国当代著名作家约翰·斯坦倍克的同名小说改编的。小说《珍珠》虽然比不上作家三十年代所写的《愤怒的葡萄》等作品，但是通过印第安渔夫梯诺的曲折遭遇，深深揭露了资本主义的罪恶。

小说《珍珠》（1947）是斯坦倍克战后的杰作，它根据墨西哥民间传说写成，揭露了剥削阶级的掠夺成性。这部中篇小说被改写成语言教材，为各国青少年阅读。像斯坦倍克的其他作品被改编成影片一样，《珍珠》也一再被摄制成电影。斯坦倍克由于文学创作的成就，1962年被授予诺贝尔文学奖金。

墨西哥电影艺术改编的影片《珍珠》保留了小说的故事线索，然而在改编中却增强了思想性与艺术性：梯诺为了改变贫困生活而冒生命危险去打捞珍珠的情景，激起人们的同情；他从珍珠中听到了“幸福之歌”。看到了幸福的幻象而不知道其中包藏着灾难，使人们怜恤他的天真幼稚；珠宝商人和医生一再通过诱骗、劫夺的卑鄙手段谋害他，使人们对邪恶势力发出抗议；最后，梯诺除掉坏人荷塞、将珍珠抛向大海，使人们爽然若释，称赞梯诺的行为。

影片的突出之处在于增强了梯诺反抗压迫的意志。当白人医生不救治梯诺孩子的危病时，他沉重的一拳打在紧闭的门上，流血手背的特写镜头，深深激起人们的共鸣，对于珠宝商派来夺取他的珍珠的恶棍，梯诺毫不屈服（影片不像小说把这场搏斗放在小路上，而是赋予它以汹涌海潮的背景），梯诺怀着怒涛般的愤怒，杀死了两个强盗，令人称快。梯诺获得那颗“稀世珍珠”满以为是幸福的来临，然而那只是幻想。经过一场尖锐的斗争，他把幻想抛入了大海，这深刻表明了他初步的觉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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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人由于体质的关系，会对各种物质产生过敏，比如花粉、化妆品、染发剂等，但你听说过戴珠宝首饰过敏吗？为什么会出现手饰过敏呢？ 提起珠宝那可是很多美丽女人都想拥有的配饰，它不仅可以为自己的着装锦上添花，让自己的美丽更加高贵动人，而且还是品味生活

影片在揭露种族歧视、民族压迫和资本主义社会的罪恶方面，较之小说更为深刻。影片有意识地把医生和珠宝商人之间的关系作了联系，更突出地是把暗害梯诺夺取珍珠的罪恶根源全归之于白种压迫者。这是符合现实世界斗争形势的。医生的形象在影片中有着尖锐的讽刺意义，他珍藏自己的珍珠，还想攫取梯诺的宝物，把一个贪婪自私的性格刻划得淋漓尽致。珠宝商人在影片中不是小说中贪婪的胖子，而是更为毒辣凶狠地大强盗。在这个形象中我们看到了拉丁美洲大庄园主、大商人、刽子手的特性。为了夺取财物，他枪杀了自己的兄弟。

影片在艺术构思和艺术表现上较之小说，是又一创造，有其独特之处。开场，在小说中是朦胧的清晨，给人的印象是宁静的、不明朗的；影片里却是汪洋大海的怒潮，好像大海在倾泻被压迫民族的愤懑。在节奏上，小说偏于心理的分析，而影片加快了旋律，迅速展开了情节和冲突。由梯诺得珠向天狂笑和五彩缤纷的民族焰火开始，一步紧似一步。特别在梯诺力图逃出魔掌之后，真是动人心弦。晦暗的森林沼泽、烈日下无垠的草原、妻子走烂的脚和不能支持的身体，后面的追兵，叫人屏鼻掩息，提心吊胆。到了夜中山岗一景，剧情达到高潮，黑暗中蛇行至监视人背后的梯诺，在敌人开枪打死儿子的同时，用刀子刺进了敌人脊背。铲除敌人的痛快和失去儿子的痛苦，引起人复杂的情绪和无限的沉思。

在细节处理上，影片增加了许多意味深长而小说中原没有的地方，渲染了故事的艺术感染力，突出了形象的实质。如出租皮鞋一个细节，被剥夺的印地安妇女没有鞋子穿，璜娜因为没有鞋，在逃走中，磨破了脚而鲜血直淌，而剥削者们挖空心思，竟在跳舞的节日来出租鞋子！资本主义社会的实质，真是比鞋还臭。

影片《珍珠》的上映，使我们更清楚认识到西方世界所谓自由的实质，了解到被压迫民族人民的生活的反抗精神。

（刊于1962年3月24日《陕西日报》，

修改稿刊于1982年8月号《电影之窗》）

（注：本文作者已经授权本头条）

（马家骏 河北清苑人，1929年10月5日生，现为陕西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、中国作家协会会员、中国戏剧家协会会员、中国电影家协会会员、陕西省外国文学学会名誉会长（原会长）、中国外国文学学会原理事、中国俄罗斯文学研究会原理事、陕西省高等学校戏曲研究会原会长、陕西诗词学会原顾问、陕西省社会科学学会联合会原常务理事、陕西省建设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先进个人、陕西省教书育人先进教师等，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。

独著有《十九世纪俄罗斯文学》、《美学史的新阶段》、《诗歌探艺》、《世界文学探究》等12种；与女儿马晓翙二人合著《世界文学真髓》、《西洋戏剧史》等4种；主编有《世界文学史》（3卷）、《高尔基创作研究》等9种；编辑有《欧美现代派文学30讲》等4种；参编合著有《马列文论百题》、《文化学研究方法》、《东方文学50讲》、《二十世纪西方文学》等40多种。

名列《中国作家大辞典》、《中华诗人大辞典》、《中国社会科学学者大辞典》、剑桥《国际传记辞典》（英文第27版）、俄罗斯科学院世界文学研究所《国外俄罗斯学专家名录》（俄文版）、《陕西百年文艺经典》等40余种。）